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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瑞士的学生是幸福的?

2018-01-09


王路:瑞士人一月挣多少钱?

这是王路刚刚发的文章,我对于瑞士其实已经了解的很多了,我只是借题发挥,为什么瑞士有的东西我们没有。

瑞士的年轻人初中毕业后有两条路。一是接受职业教育,二是读高中。接受职业教育不是只上课,还要去公司当学徒。通常,第一年每周上两天课,当三天学徒;第二年往后上一天课,当四天学徒。

学徒期间的收入,虽没有正式工作高,支撑生活也绰绰有余。以这位小伙子为例,14岁当学徒,月薪700瑞郎(4800人民币),第二年900瑞郎(6200人民币),第三年1100瑞郎(7500人民币),第四年1300瑞郎(8900人民币)。学徒期满,就变成4200瑞郎(29000人民币)了。
瑞士约三分之二的年轻人选择去职业学校,一边上课,一边当学徒。瑞士的学徒并不像中国的实习生。他们从事的都是专业工作,不负责给领导买盒饭、收快递、贴发票。


这个问题在十年前曾经就有一拨教育家,社会家呼吁中国要重视职业教育,可是一直 收效甚微,是相关方面不作为吗?问题的本质在于,这个命题根本不成立因为中国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有技术含量的工厂去配合这些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去实习,许多时候的所谓的学徒工作和实习,都是充当生产线一线的工人而已。

要不过去几年也不会频频爆出,郑州教育部门勾结大专中专校长,强制在校生去富士康打工几个月这种新闻了,工厂缺工人,不缺干手艺活儿的人。

而传说中的神秘组织,蓝翔技校,之所以会在七八年前突然称神,是和国家的四万亿计划分不开的,伴随着蓝翔挖掘机工作赚钱的是机械土木行业的昙花一现。如今三驾马车一个都不灵了,蓝翔神话也慢慢消失。

而中国的诸多大专中专院校为了赚钱,大量开设与本科院校相类似的专业,请一些不符合资质的教师来随便讲讲课本知识,大部分专业,即使211以上的学校的学生毕业都还无法找到对口的工作呢,更何况职业学校。

前几年,STEPS INTERNATIONAL拍了一系列的纪录片,叫做Why poverty?为什么贫穷?其中最后一集是取材的中国的故事,叫做教育教育(因学致贫),讲述了两个大学生和一个职业学校老师的故事。当时在中国的网上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许多人也是在那一刻才开始反思教育的意义,读书真的能够改变命运吗?


[道兰][纪录片]为什么贫穷系列第8集:出路 高清 - 腾讯视频[道兰][纪录片]为什么贫穷系列第8集:出路 高清 - 腾讯视频

纪录片中,武汉大学珞珈学院的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最后坐在毕业前散伙KTV聚会门口的楼梯上,酩酊大醉。
而更悲惨的,赤壁农村的砖窑夫妻的女儿,考不过本科线,却为了摆脱贫困的那一线希望,执意要在倾家荡产的情况下,去一所民办职业学院学习平面设计,即使她之前连电脑都没怎么碰过。
而这个纪录片得以拍摄成功,就在于那个民办学校的青年教师,他为了完成任务,每年必须要去这些农村骗农民子女,去花高额学费去报道,这是学校给每一个教师定下的硬指标,完不成就扣工资,甚至开除。而他也坦言,要不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拍摄,他早就辞职了,这个工作赚的是黑心钱,早晚要遭天谴的,而拍摄一结束,他就辞去了学校的工作。而这种话我只有在毕业了去卖抗肿瘤药的同学跟我说过,不过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还在读博,他已经上海两套房了。


 

(砖窑女孩的母亲去村子里挨家挨户借钱凑学费)
 

 

 

据说那个珞珈学院学国际贸易的男同学现在的工作还不错,足以养活自己,而那个砖窑女孩王盼,后来怎么样了,就不得而知了,在一个非法的民办学院学习,最后是不是还是得去工厂当普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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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是这样,我在大四下学期到研一之间,由于毕业设计做的是企业的产品项目,一直在一家中型民企做兼职的技术工作,当时和我产品相关的操作工人的招聘就直接落在了我头上,我们贴在工业园门口的招聘启事写的很清楚,18-50岁,学历不限,普工操作工工作,仅仅是比别的服装厂包装厂高五十块钱的工资,每天都会有几十个人来面试。

而当我和他们聊天时,才发现,他们百分之九十都是从各个中专大专院校毕业的,也许是金融危机的问题,他们只能来工业园找工作。还有一个学习电子商务专业的大专生,在车间都干两周了,还一直问我,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跟他专业相关的工作,他不想再天天配化工原料了。后来他因为对化学试剂过敏,刚工作一个月,就经常皮肤红肿,咽喉肿痛,辞职去了楼下的服装厂。对了,我忘了说了,我工作的那个民企的车间除了一个排风扇外,配化工原料的地方是没有通风橱的,每次倒溶剂试剂,整个屋子都是溶剂的气味。

我当时就在感叹,电子商务,也不知道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学习的。为什么现在的大专都要开一堆华而不实的专业,而就在我感叹的当天,公司的行政主管执意要开掉一个新来的文秘,就是因为他要这个新来的秘书专业的大专生妹妹起草一份合同书,修改了三次,都还一堆错别字和病句,实在用不动了。这是她的错吗?你永远都可以用个人不够努力来批判任何一个人,从没上过学的到清北毕业生。但是,这样的学生分明是在学校没有得到应有的工作技能。

我之前在我的专栏中写了一系列的,为什么材料专业的硕士博士生毕业后除了做科研,基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的文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产业链的缺失,没有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而在技术工人这一层级,仍然提供不了足够的工作,需要的都是一个领导和一群普通操作工。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真正的以技术为驱动,或者说愿意投入像新药研发一样长周期研发的企业,一个新药,十亿美金,加二十年的时间,中国长寿的企业也就三十年而已,即使是私人掌控的企业,也都不免经历各种变动,十年之后掌舵人是不是你都不知道了,谁会愿意做长期投入呢?而且这种长期投入未必会有回报,就像新药研发不一定能通过临床测试一样。

所以,在我们制造业出现大量的德国日本这种隐形冠军式的企业,或者像拥有丰田大众这种BUG企业以前,我们在全产业链都不会给青年人提供合适的安逸的工作。

 

你们不知道一个华为中兴,解决了多少通信电信学院的就业问题,你们也不知道中国的互联网泡沫造就了CS大法好的事实。而在瑞士这种欧洲小国,是不可能发展出腾讯这种企业的,因为市场太小了,所以他们的IT工程师不见得比精密仪器工程师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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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施正荣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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